2012年10月4日

《脚踏车上的距离》第一章
















暑假结束后,浅芯升上了高二,妹妹浅海则顺利考上和自己同样的高中,升上高一。同一所高中的她们,理所当然是一起上下学了。

自己又可以和浅海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了。浅芯分神回头望了一眼浅海,只是匆匆一瞥就移
开视线专注骑车。

妹妹几时才会重新开口说话?心里围绕这问题打转,脑海又不自觉的想起母亲的话。

浅海会性情孤僻也是因为她不说话。不过她不说话并非先天性,而是后天性造成的失语症。

在她六岁的时候,突然生了一场大病。痊愈后,原本活泼可爱的浅海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仿
佛只剩下一个穿着人皮的空壳,不懂笑,不会说。

爸爸妈妈带她去看医生,经过一连串的检查,医生说浅海患上选择性失语症,可能是受到外
界的影响,或是受到什么刺激,造成她选择封闭自己的声音。

爸爸和妈妈对此都感到自责,却只字不提,她隐约觉得这其中一定隐瞒着什么,但是她没有
打破沙锅问到底,她希望母亲或浅海亲自说出来。

七岁的自己并没有因为这样而讨厌妹妹,反而更积极的、不停的、不断的和她说话直到现
在,从未想过放弃。

不管她是为了什么不说话,自己势必让浅海重新拾起笑容和声音。

可能将来有一天,当浅海觉得她烦的时候就会出声说:「姐姐,你好吵、好烦呀!」

浅芯边踩着脚踏车边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抵达学校门口。

「你知道你的班级在哪里吗?要不等我放好车,陪你去一趟?」待浅海安全着地,她才开口
询问。

浅海刚从国中升上高中,对新学校一定存有陌生与不熟悉,她这个作为姐姐的当然要照顾自
己的妹妹咯!天经地义不是吗?姐姐照顾妹妹,视妹妹为责任。

浅海犹豫了一下,伸手拉拉她的手,然后点头。

「那你等我一下,我把车子安置好就陪你去。」

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但是浅芯就是知道浅海想要表达什么,姐妹间的默契可不是盖的。

她推着脚踏车,浅海默默跟在后头。花了几分钟锁好脚踏车,把书包甩上背上,她转过头对
浅海说:「走吧,我带你去你的班级。」

踩着平稳的步伐,她们一路走到楼梯间,途中也只遇到几个学生,也许是她们太早到学校
了。

浅芯踏上楼梯,语带轻松的说:「小海,你知道楼梯格数增加的学校怪谈吗?呃……就是本
来有12格,可是当你一边走一边算……」

她跨步作了个示范,每踏上一格,嘴里的号码就加一:「就像这样,一、二、三……在走完
阶梯后就会出现第13格哦!」

浅海只是看着她,连眉毛也不挑一下。不过心里还是有股热流滑过,她知道,姐姐只是单纯
想和自己说话罢了。

但浅芯并不晓得浅海的想法,她泄气般的垂下肩膀。唉……她知道自己不适合带动气氛,浅
海应该也觉得无聊吧?说不定还嫌弃她这个没有能言善辨细胞的姐姐。

「哈哈……别在意啦。那是我看动漫听来的,这里不是日本,再说我们学校的阶梯也不是12
格。」浅芯打哈哈的说道,掩饰自己的颓丧。

浅海点头表示不在意。

浅芯搔搔脸,眼珠不停转着,最后只能生硬的打破沉默:「高一的班级在A栋,也就是这里,
旁边那座是B栋,是高二的班级……你看,从这里看去,左边算起第二间的教室就是我的班
哦!」

这次浅海有反应了,她循着姐姐的手指看去,视线落在那间教室,像是要记住般,她久久没
移开视线。

「浅海的班级是甲班吗?高一甲班。」

她收回视线,轻轻颔首,然后沉默的跟在后头。

「嘻!真不愧是我的妹妹,念的是一等好班哦。」浅芯称赞她。

尽管自己的成绩也是不赖,但她就是想称赞妹妹,想和她说多一点话,或许这样可以治愈她
的失语症也说不定。她天真的想,好想听浅海叫她一声姐姐。

姐姐、姐姐的……甜美得快滴出蜜汁的嗓音,这些幻想不知在她脑海出现几次了。

她们笔直的走到走廊尽头、转右,第一间教室就是浅海的课室了,课室里面已有三分二的同
学提早来报到,也顺便占了个风水位。

浅芯径自的走进班,引起数位同学的注意力,视线只逗留了几秒,大家纷纷抽回注意力,误
以为她也是甲班的一分子。

她走到风扇底下的空位置,对站在门口的浅海招招手,要她过来。

浅海踌躇一会儿才走过去,眼里的不解被她掩藏起来,她知道姐姐会解释。

果然不出她所料,浅芯在她来到桌子前开口了:「浅海就坐这里吧!黑板的视野不错,位置
在第二排又不会吸到粉笔的粉末,而且还是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加上风扇底下,不会觉得
热……」

浅海在姐姐滔滔不绝的期间,已经坐上她为自己选的座位,毫无异议的接受姐姐的选择。

从浅海踏进这个班门的时候,就引得几位同学的低声议论,议论声立即窜入浅芯的耳朵。

「这镇上的高中那么多,没想到会和她上同一所高中,还同个班。」

「就是说,怪里怪气的,课室的气氛都被她带衰了。」

「听说她不会说话,不去特殊学校却来普通学校念书,好奇怪呀。」

「嗯,都不知道学校怎么想的,怎么收一个残疾的人当学生。」几位女同学背对着浅芯,小
声地谈论起浅海。

怪里怪气?带衰?他们是这样说浅海的?!浅芯不敢相信她所听见的话。

那么可爱的浅海,他们竟然说她怪里怪气,还说她残疾?

「我说你们。」她挑眉,语气略透不爽的对着那四个窃窃私语的同学说。

「干、干什么?」他们没料到浅芯会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不由的慌张起来。

「我妹妹才不是什么残疾人士,不需要去什么特殊学校。不过,我看你们倒是适合去那
里。」

「我们怎么会适合去那种学校?」

「因为你们脑残啊!有时间在这里说悄悄话,倒不如背多几个英文单字。」浅芯没好气地
说。

对付这些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人,她廖浅芯是不会客、气,也不会手、下、留、情。

「你……」对方想不到反驳的话语。

「怎么样?」浅芯怒视那些人,恨不得用眼神在他们的身上烧几个洞。

「喂!她可不是我们惹得起,算了吧。」其中一人说。

哼!算那个人聪明,刚上高中就知道她是不好惹的人物。

她廖浅芯除了成绩好之外,还拥有跆拳道的黑带,得过几次奖项,算是学校里小小的风云人
物,不过她行事都保持低调啦。

「呿,我们走啦!」领头的那个女生走出课室,其余三个也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走了。

真是不懂,明明是一等一的好班,怎么会有几颗老鼠屎在里头,真是坏了整锅粥,浅芯在心
底嘀咕。

衣角被人轻轻一拉,她回过头看着浅海,问:「怎么了?」

浅海指了指她,再指指墙上的时钟,她一下子就明白浅海要表达什么。

「那我去我自己的班咯!午休我会来教室找你,如果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和我说哦!」

得到浅海承诺的点头,浅芯带着愉悦的心情,离开高一甲班。



「浅——芯——!这里,这里。」浅芯才走进自己的教室,一道声音就像卡带,重复播放
着。

陈玮诗猛摇自己的双手,仿佛不把手摇断就誓不停止,待浅芯走近,她指了指身旁的空位置
示意要浅芯坐在这里。

「怎么?又要和你同桌啊?」浅芯居高临下的看着玮诗。

「和我同桌很委屈你,是不?」玮诗眯起眼睛,锐利的盯着她的脸。

「委屈是不会,不过我受不了你那可与大喇叭媲美的嗓子。」浅芯拉开椅子一屁股地坐下,
顺便将书包挂在木制桌子的边缘。

「你才喇叭声。」她「哼」了一声,然后睁着浑圆的眼睛看着浅芯,像是要用眼神对她剥皮
剖骨。

「怎么?要把我吃掉?」浅芯抽出书包里的新课本作业,眼角余光捕捉玮诗的眼神。

「鬼才吃你,你看我一下啦!」

「不要。」浅芯坚决不回望她。拜托,那张脸都看了几年,她都看腻了。

「你就看不出我有什么不一样吗?」

浅芯闻言,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后又低下头看课本,以最平稳、没起伏的声音说:「没什么特
别呀!难不成你去整容了?」不过整容师很烂就是了,竟然看不出变化。

玮诗受不了的翻白眼,伸出手钳住浅芯的肩膀要她正视自己。

「你给我看清楚点。」玮诗空出一手拨了拨自己的黑发丝,特意要人注意她的头发。

她一头的中长发柔顺地披在她的胸前,那可是她趁着假期的时候去理发店做了离子烫的效
果。但是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相处几年的好朋友,竟然无视她的头发。

她压抑欲杀人的冲动,暗示加明示,浅芯这个笨蛋应该发现了吧?

「哦……」

「知道了吧?」她终于发现了。玮诗勾起得意的嘴角睨视她。

「你的头发怎啦?好像一块布盖在头上,哈哈哈!」浅芯上下打量她,最后目光集中在她的
头发上,「噗哧」的笑出声来。

浅芯笑着,她一定是趁着暑假跑去美发院,把那头天生微卷的发丝变成直发。

「什么一块布?!你这个笨蛋。」玮诗气呼呼的嚷嚷。

「哈哈哈!」她没有理会玮诗的白眼,继续不顾形象的大笑,过了好半响才停下。

「……」

「不管是布还是头发,你还是快点把头发绑一绑吧!要是被风纪股长看见可会被记小过
的。」浅芯好心提醒,语带几分戏谑。

「是啦!」玮诗情不甘心不愿的拿出发带和梳子,把自己的头发绑成马尾,绑好才觉得不对
劲:「呃……不对,今天才开学第一天,哪来的风纪股长?」

「哈哈哈!」

「臭浅芯,骗我。」

上课的预备铃声打断她们的玩闹。

老师在敲铃后的不久踩着平稳的步伐进班,抬起眼巡视了课室一圈,又再次把头低下整理着
文件夹里的纸张。

同学们都屏住呼吸等待老师的发言,过了半响,老师不负众望的动动唇,好听的嗓音自唇间
溢出,滑进班上34位同学的耳里。

「各位同学好,很高兴能成为高二乙班的班级任老师,接下来的几个学期都是由我带领着大
家一起学习,为明年的联考奋斗。我的名字是詹嫣虹,你们可以叫我詹老师。」詹老师微微
鞠躬。

她话一落就赢得全班同学的鼓掌,作为一个新学年的开始,是一个很好的预兆。

「老师你好漂亮哦。」

「老师有没有男朋友?」班上的男同学打趣的说,还有几个吹口哨助兴。

「老师我已经有一个守护自己的人,所以同学不要开这个玩笑了。」詹老师笑着回答,还亮
出无名指上的戒指。

「哦……老师名花有主了。」问问题的男同学捂着胸口,引得全班又是一阵笑。

浅芯把视线放在这位叫詹嫣虹的老师身上,亲切的笑容帮她的形象加分,看来是个不错相处
的老师。

詹老师清清喉咙道:「同学们都很热情,今年除了你们从高一乙班升到高二乙班的同学之
外,还有一位新同学加入我们哦!大家知道是谁吗?」

新同学?浅芯拉长脖子张望,寻找老师口中的新同学,她很快就找到一张陌生的脸孔。

是个拥有娃娃脸的男生呢!

所有人的目光一致移到这个娃娃脸男生的身上,那个男生却对众人的眼神视而不见,对众人
的议论也听而不闻,只是静静的坐在角落不起眼的位子上。

「看来大家都发现班上的不速之客,他就是在这学期加入大家的沈严葛同学,我们掌声鼓励
他出来为我们自我介绍,好不好?」詹老师率先拍起手。

「啪啪啪……」

娃娃脸男生——沈严葛应着大家的期望站起身,脸上的表情是不符合他娃娃脸的冷漠样。

「沈严葛,以上。」

「……」

全班鸦雀无声,对他简短的自我介绍傻眼、错愣到极点。

浅芯双手托着腮,看来班上来了个性格和他娃娃脸不衬的男生,把班上的气氛都变冷了。

「好酷的男生哦!」玮诗把头凑向浅芯,小声的说道。

「你管那么多?」浅芯没好气的推推她。

在讲台上的老师干笑了几声,说:「那么我们现在来筛选班长……」

沈严葛径自坐下,视线不是留在班里,而是窗外的遥远处。



下课铃声乍起,浅芯对邻桌的玮诗说「拜拜」,起身离开座位,玮诗瘪瘪嘴,垂下的嘴角足
以挑起二斤猪肉。

「为了老妹把我丢下,这叫什么朋友啦?」她语气酸溜溜,像被遗弃的孩子。

「啦啦啦!你和我妹妹比起来,当然是我的妹妹重要了。」浅芯把椅子推好。

「喂!你真的把我丢下哦?以前每次下课都是我和你,我就不能跟去和你妹一起吃饭么?」
玮诗拉住她的手,作最后的挣扎——扮可怜。

「我妹怕生,等她习惯后再说吧!那么我先走咯!」

「哼!一个人吃饭很无聊,一个小时耶!要我去哪里打发时间?」

「安啦!带本书去就不无聊了。」浅芯拍拍好友的背,这个好友比浅海粘人多了,要是浅海
有好友的一半就好。

人说近墨者黑,也许浅海和玮诗做朋友后,她的个性会慢慢被影响,进而开口说话……

「哼!你太居心不良了,存心要我消化不良?坏蛋。」玮诗气结,甩开握在手中的手。

思考中的浅芯没料到她会甩开自己的手,还没意识到要收回手,那手就在空气中划开半圆,
打到路过的人。

「对不起!」浅芯紧忙道歉,两眼一抬才发现中「手」的是转校生。

严葛顿了顿,皱着眉看了浅芯一眼,没有留下片字双语就离开她们的视线范围。

他该不会是生气了?

「你再不走,你妹妹就跑掉咯!」玮诗戳戳她的背,把她飘远的思绪给戳回来。

「啊!差点忘了。那么我先走,有机会的话就介绍我妹给你认识。」她顾不得玮诗是否听见
她的话,就迈开脚步,匆忙的往外跑去。

「呼……呼……」抵达浅海的班门前,浅芯大口大口的呼吸,好让氧气赶快快传进她的肺
部,恢复正常的呼吸规律。

瞄了一眼自己替妹妹筛选的位置,「还好、还好她还在。」

浅海没有起身,只是偏过头看着喘大气的姐姐。过了半响才若无其事的从抽屉拿出裹着碎花
布的两层便当盒,放在桌子上。

浅芯毫不犹豫的踏进班里,转过妹妹前桌的椅子,一屁股坐下。

她和浅海同校,妈妈就把便当交给她管理,谁教大咧咧的自己老是把便当忘在家里。

就拿她高中,浅海国中那一年来说好了,两百多天的上课日,有一半的日子都把便当留在家
里。身上有钱还好,若没有带钱,就逃不过饿肚子的命运。

所以浅海上了高中,妈妈重新将这神圣的任务交给可靠的妹妹,至少她不像自己常常忘东遗
西的,稳重多了,连她这个作姐姐的都自叹不如。

接过浅海递来的叉子汤匙,她解开布上的结,把便当拿出来放好,一个是浅海的,另一个当
然是自己的了。

打开盒盖,香色味俱全的食物出现在眼前,饭菜香漫溢她们之间,使浅芯情不自禁的多吸几
口气。

「好香呀!妈妈煮的食物最好吃的了,我和你说,食堂煮的东西超难吃的,我宁愿饿肚子都
不吃叻!」浅芯舀了一口白饭送进嘴里咀嚼,还发出满足的赞叹声。

浅海似听非听,小口小口的解决便当盒里的食物,手边还放着课本。

「精天上课还顺利吗?有木有人七五你?」浅芯口齿不清的说,还有饭粒从她嘴巴跳出来。

浅海点点头,再摇摇头。点头是今天上课很顺利,摇头是没有人欺负她。穷担心一直是姐姐
的作风。

「那就好……」还好早上那些人没有为难妹妹,浅芯用超乎常人的速度把便当吞进肚子,嘴
巴还沾上饭粒。

浅海以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边,浅芯随即明白妹妹的意思,伸出舌头把沾在嘴边的饭粒卷入
食道。

「吃太快了,饭粒都不肯进我的嘴巴。」浅芯笑道。

教室里和教室外都吵闹的让人觉得热闹,只有她们这里仿佛被看不见的结界笼罩起来,与外
面的世界隔离,安静得让人觉得突兀,有的也只是浅芯的自问自答。

虽然突兀,但这份安静却让浅海感到无比的安心。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往前走,为她们添加些许声响。


[待续]

23 条评论:

  1. 令人期待。到底脚踏车与这个故事有什么关联呢?妹妹的不语又是怎么回事。*期待*

    回复删除
  2. 我想单纯是和封面有关吧~哈~
    谢谢支持~我会努力更新的~^^

    回复删除
  3. 别怪我直言不讳,总觉得故事情节,有那么一点像《榴莲花开》这本书...

    回复删除
    回复
    1. kate,是哦?(话说榴莲花开时什么故事?刚好是两姐妹?)

      你再接下去看吧~~~看会不会还是有点像~~^^

      删除
    2. 刚刚跑去看《榴莲花开》的故事简介咯~~~
      和我这部的故事相差十万八千里哦~~~
      硬要说共同点就是“不语症”吧~

      删除
    3. 可能是吧...我只说有那么一点像,别在意...

      删除
    4. 我没在意~很谢谢你说出来~^^
      (我才会翻《榴莲花开》的故事简介,很不错的故事~打算买来看~不过要的有钱的时候~XD)

      删除
    5. 我也是刚看完试读篇...

      删除
    6. 你真的很喜欢红蜻出版蜓的书呢~
      话说你看过最好看是哪一本?

      删除
    7. 目前来说,应该是《瓶子里的两条鱼》啦~
      虽然有很多人都说不好看,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这本~

      删除
    8. 噢噢噢~话说有续集不是吗?
      那本《抓着友情的裤脚》~~很喜欢它的封面~

      删除
    9. 嗯嗯...
      期待这本书...

      删除
  4. 初来报到!
    我很喜欢你的小说,加油啊!
    我期待着第二章节哦!

    回复删除
    回复
    1. 谢谢!!^^

      话说我有规定的时间更新哦~每月4、14、24号更新~~>.<

      删除
  5. 一動一靜,
    居然有人會誤會是我們的故事,哈哈哈~

    回复删除
    回复
    1. 就是咯~~我们明明是两个吵死人的姐妹~XXD

      删除
    2. 下次寫兩個吵死人的姐妹吧XD

      删除
    3. 哈哈哈哈~那个会爆字~~~吧~~~XD

      删除
    4. 不是爆字啦,是可以寫系列的XD

      删除
    5. OMG!!XDXD

      (十本写得完吗?

      删除
    6. 喂,太誇張了啦~
      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
      因為裡面一定有很多吐糟XD

      删除
    7. 还有很多笑料………………=w=

      删除